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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IESR,因为我们是good match” ——访IESR助理教授陈祎博士

2016-09-09
摘要“选择IESR,最重要的理由,是觉得我们是一个good match。IESR迅速网罗了一大批年轻有为的优秀海归,并将成为国内应用经济研究的一大重镇。”

       7月底,在IESR的内部群中,冯帅章院长宣布IESR大家庭又添一名新成员——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博士陈祎将加盟研究院。群里一下子开启了热烈讨论模式:“他不就是前不久刚刚来参加我们学术会议的萌萌胖胖的老师吗?”“北大本科,UCLA硕博,又是一个学霸!”一周前刚刚参加了IESR主办的“用结构模型理解中国经济研讨会”并做了主题报告,一周后就摇身一变IESR人,的确让人惊讶。不仅如此,本科斩获北大经济学和应用数学双学位,毕业后全额奖学金赴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以下简称UCLA)攻读经济学硕士与博士,上学期间玩“三国杀”也能写出一篇经济学分析,本科时就在《经济学(季刊)》上发表文章……这样的“学霸”人设,更让人艳羡。想要了解“学霸”养成记,绝对不能错过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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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祎                                  

       真正的“学霸”也曾被碾压智商

       说到陈祎的求学经历,可以用顺风顺水来形容,选择经济学作为专业的原因也很简单—— “好就业”。然而世俗的眼光可以支持一个人选择一门专业,却不能够支撑他去坚持以这门专业作为长久的事业追求。因为选择做学术的道路绝不仅仅拥有名校光环就足够,他要真正喜爱这个学科,要严谨地对待学问,要对学问刨根问底,要能得到老师的帮助,当然,更要能承受得住打击。这些,陈祎都经历过。

       谈到这里,陈祎首先提到的是自己在北大和UCLA遇到的几位恩师。在他们身上,他不但学习到了经济学知识,还学习到了治学的严谨,研究的勤奋,以及对学生无私的奉献与关爱。在诸位老师当中,对他帮助最大影响也是最深远的是北京大学的雷晓燕老师、赵耀辉老师、周黎安老师,UCLA的Adriana Lleras-Muney, Maria Casanova, Maurizio Mazzocco(按认识顺序排序)。带领陈祎初次接触学术研究的是赵耀辉老师和雷晓燕老师。那时候,陈祎在众多研究生和本科生中脱颖而出,成为了两位老师的助研,这让他第一次感受什么是严谨规范的学术研究。大四的时候,陈祎又毛遂自荐给周黎安老师当助研,没想到周老师欣然接纳了他这个本科“菜鸟”。“我们的合作关系从大四保持至今,周老师在我本科毕业申请学校以及博士毕业找工作的过程中都给予我莫大的帮助。”

       在UCLA,陈祎又遇到了刷新他“三观”的老师,Maria Casanova给予陈祎的是结构模型的启蒙,这在劳动经济学里是相对新兴的一种方法,因此开始的时候他们经常邮件交流一些细节问题。“当时,我问一个问题并用一段话阐述自己的观点,她回的邮件一般都数倍于我写的长度,而且思想非常深刻,与其说是回答,更像是补课。”面对另一位老师Adriana Lleras-Muney,陈祎也从没轻松过。他曾经把论文发给她并希望获得一些反馈意见,他本期望老师会回复一封邮件提出改进意见,但最后的结果是,陈祎被叫到了老师的办公室,老师拿出了打印好的论文,论文旁密密麻麻写满了评论与意见,“她甚至还标注了语言语法,我几乎快看不到原先论文的样子,拿着修改过的论文心里酸溜溜的,又充满感动。”

       读博期间,陈祎又遇到了他的导师Maurizio Mazzocco老师。每次邮件交流时, Maurizio Mazzocco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Let’s meet today at 5 pm”。陈祎讲到,与其他一些教授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同的是,Maurizio Mazzocco会在第一时间给予学生必要的指导与帮助。面对这位犀利的老师,陈祎常常会有点小害怕,准备了很久的内容常常被他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反击”回来。当他俩大眼瞪小眼的时候,老师都会呵呵一笑:“Think about it and we’ll talk next time.”陈祎只好苦笑着说:“所谓智商碾压大抵如此吧。”

       也许,正是这样一段被“为难”的岁月,陈祎才能扎实学术功底,感受科研的魅力。      

       真正的学霸,从来都不是“玩玩儿”而已

     “我与学术的缘分可以追溯到我小时候,我的性格特点是不做则已,一做就一定要刨根问底。”小时候,陈祎就对恐龙化石特别感兴趣,曾立志要当考古学家,虽然最后有一点偏差,但也同样进了学术圈。其实陈祎有许多小兴趣,但是他从来都不止于“玩玩儿”而已。例如高中时他喜欢看球,但是看球之余他可以写出一篇有关任意球直接得分的数学建模。再如,本科时他喜欢玩“三国杀”,就写过一篇“三国杀”中的经济学分析。陈祎觉得,这些小“研究”现在看来虽然有点不着边际,但颇为有趣。因此,从这个角度看,他走学术道路,与其说是外生的冲击,更是内生的选择。

       到了真正走上了学术道路,陈祎就不再只是从日常的生活经验中根据兴趣做一些小研究了,他有自己真正的研究领域。目前,他的研究主要围绕家庭储蓄率展开。他的博士论文题目是“Never Too Old to Save”,也就是活到老存到老的意思。文章的起源是陈祎从阅读到的文献中发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中国家庭储蓄率的年龄结构是U型的,这与经典的生命周期理论以及欧美国家的观察正好相反,所以他想解释为何中国老年人储蓄率如此之高。通过结合简约模型与结构模型,他发现中国特有的养老金体制,结合高速经济发展与遗产动机,可以在生命周期模型的框架下解释中国老年人的高储蓄率。围绕这一话题他开展了一系列深入研究。比如,老年人的高储蓄在多大程度上仅仅是由选择偏误造成?一般情况下,定义一个家庭的年龄多是采用户主的年龄,因此,试想一个老年人与他的中年子女居住在一起,那么这位老年人就“隐藏”在了中年人群中。又比如,在文献中,一般遗产动机是外生给定,那么为什么会有遗产动机?遗产动机是利他的还是策略的?遗产动机与子女照料是否有直接关系?这些都在等待陈祎更深入的研究。

       除了中国储蓄率外,陈祎还与他的导师合作,对美国的家庭储蓄率有所研究。比如他们利用美国食品与药品管理局对于药物审批的情况作为医疗支出的外生冲击,来理解医疗支出与家庭储蓄率之间的因果关系。最近,他们试图构建一个一般性框架,用以进一步理解不同的社会政策对于家庭储蓄的不同效果。除了储蓄率这个话题以外,近期陈祎还对教育回报率、计划生育、男女性工资差异、代际转移支付等课题有不同程度的涉猎。

       源于兴趣,却不止于兴趣,也许只有真正的“学霸”才能做到这样吧。      

       真正的“学霸”必然会加入“学霸群

       作为一个上海人,陈祎并没有选择回到上海发展,他给出的理由是,职业早期不但要考虑薪酬、家庭等因素,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人力资本的累积。博士毕业绝不是学习的终点,而是另一段学习的开始。他认为,IESR为他进一步的学习提供了良好的条件。陈祎坦承,早在IESR成立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关注着它的发展。“选择IESR,最重要的理由,是觉得我们是一个good match。IESR迅速网罗了一大批年轻有为的优秀海归,并将成为国内应用经济研究的一大重镇。”

       即将加入IESR这个“学霸群”的陈祎,已经给自己定下了规划。在教学方面,希望自己能上好课,指导好学生,尽到自己作为一名教师的义务。在科研方面,除了进一步拓展现有课题外,如果条件允许,他还希望对于经济学的方法论有所贡献。例如,反事实模拟(counter factual simulation)是用微观结构模型分析经济问题的重要手段,但由于微观个体的活动期数往往是有限的,因此,初始条件对模拟结果往往有着重要影响。在现有文献中,反事实模拟的初始条件一般是不变的,但现实中,初始条件本身可能是内生的,会对研究者所模拟的政策做出反应。这里的挑战在于,指出一种方法的不足容易,但提出一种更好的方法难度要大得多。这个三句不离学术研究的人,句句话语都透露出他对科研的热爱与执着。

       此外, 对于IESR以智库为目标的发展方向,陈祎也表示非常期待。在经济学中,学术研究向政策制定的转换一直是一个难题,经济研究如何来帮助制定更好的政策?他认为:“至少要解决两个难题。一是局部效应与宏观效应,经济论文所识别的,多数为某一政策对于某一经济变量的局部影响,而从政策制定角度,更需要对各方面宏观影响的评估;二是条件最优化与无条件最优化,在经济理论模型里一个经济体是可以任意推倒重建的,但现实会存在一个转制成本,也就是说,基于经济模型得出的无条件最优政策,未必是基于现有经济结构与体制下的条件最优政策。这也是经济学研究亟待解决的问题。”诚然,IESR正在努力探索着。

       

       不久,陈祎将抵达广州,正式加入IESR大家庭,真心祝福这样一个学霸“人设”,能够与IESR成为真正的“good ma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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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7月20在经济与社会研究院举办的“用结构模型理解中国经济研讨会”与会者合影(第二排左二为陈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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