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大学叶茂亮老师报告了题为Does Money Buy Happiness? Evidence from twins in Urban China的论文。

助理教授叶茂亮

       收入能否带来人们幸福感的提升？如果能，它能带来多大程度的提升呢？这是幸福经济学关注的最基本问题。内生性问题的存在给现有研究对该问题的识别带来了诸多的困难，这直接导致了现有的很多研究都无法给出准确的回答。

       本文主要考虑了同卵双胞胎的差别，因为对于同卵双胞胎而言他们具有相同的基因禀赋和家庭背景，能够最大程度上保证各方面条件的不变。同时，该研究使用了2002年的中国双胞胎调查数据，该数据包括了18岁到65岁的成年双胞胎，在4683个观测对象中，有919对同卵双胞胎（1838人），其中有766对双胞胎完成了所有的问题。在主观幸福感的界定上，采用了受访者感觉到快乐的频率作为一个测度。

       研究首先考虑遗漏变量问题，利用了排序Probit模型对全样本进行分析。结果表示，收入的增加显著地带来了幸福感的增加。为了得到更精确的结果，随后利用了FE和OLS对全部双胞胎和同卵双胞胎内部进行了检验，相较于OLS，FE的结果的误差会更小。同时，考虑到中国文化中兄弟姐妹会互相扶持的特点，在FE的基础上，文章采用了GLS进行分析。结果均显示收入和幸福感的正向关系。

       随后，考虑测量误差。固定效应估计会放大测量误差，在收入上会比在教育上的测量误差更严重，所以需要采用工具变量去修正。文章使用了双胞胎交叉报告的收入额作为自我报告的收入额的工具变量进行分析，结果没有变化。最后，研究考虑了反向因果问题，即快乐的人有可能倾向于赚得更多。研究使用了行业平均收入、行业年龄分组平均收入和行业过去五年的工资增长率作为IV。经过这些检验后，结果是稳健的。

       研究结论表明，对数收入提高一个标准误，会带来主观幸福感约四分之一个标准误的提升。因而，我们有理由认为穷人感觉到不高兴，有一部分的原因源自于他们收入不高。进而我们可以发现，收入的不平等不仅仅影响了消费或者其他经济研究已经发现的物质上的不平等，同样也影响到了主观幸福感的差别。因而若我们的社会需要维持稳定，我们更需要关注穷人的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