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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MiC访员记事本】特辑1——记录“民”声 致敬民生

2017-08-29
摘要暨南大学经济与社会研究院(IESR)与澳大利亚国立大学(ANU)合作,共同启动2016年第九轮中国城乡劳动力流动调查(RUMiC)。从2017年开始,IESR将全面接手RUMiC,单独承担研究设计与调研的全部工作。

【项目背景简介】                

       暨南大学经济与社会研究院(IESR)与澳大利亚国立大学(ANU)合作,共同启动2016年第九轮中国城乡劳动力流动调查(RUMiC)。从2017年开始,IESR将全面接手RUMiC,单独承担研究设计与调研的全部工作。

       RUMiC项目通过长时间搜集住户追踪数据来研究中国人口流动的模式及其影响,其调查样本分布于全国15个城市:蚌埠,成都,重庆,东莞,广州,合肥,杭州,洛阳,南京,宁波,上海,深圳,武汉,无锡,郑州。

截止四月初,项目组已派出四十五名访问员开展调查。他们头顶烈日,身披星辰,奔走于大街小巷中,而杭州督导张桂华就是其中一员。人物名片:

RUMiC 项目杭州督导张桂华

2008年初次涉足外来务工调查项目,2012年正式成为杭州地区项目督导。

               

访员来稿记录“民”声 致敬民生                

       “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调查出的数据可以起到决定性参考作用,在不久的将来可以给外来务工人员的生活条件得以改善。期待国家能提供更多免费职业培训,加强能 力的培养;能对外地人有一些扶持政策;强制大小企业都要给员工买保险;有更多的廉价房可供选择;子女可以在城里上学的优惠更多……拉近贫富差距让外地人的地位提升,生活更美好。”杭州督导张桂华如是说。

       说到杭州,人们总会想起“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一广为传诵的谚语,多少年来,不仅流播于江浙一带,而且流播于大河上下、长城内外,甚至漂洋过海流播于 日本、欧美……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确实这座城市有小家碧玉般的温婉之美,有现代大都市的潮流之美,同时这个美丽而经济并称的城市也聚集了众多外来务工人 员,他们从农村风尘仆仆的来到这个遥不可及的美“梦”里生活,这个美丽的“梦”像个巨大的磁场吸引着四面八方的外地人来一探究竟。在这个“梦”里,他们可 以看到传说中的压着白娘子的雷峰塔,可以看到一元纸币背后现实美景三潭印月,可以踏足在一望无边的西子湖畔留下自拍,证明着我真实来过……当在梦里欣赏美 景时却被拉回了赤裸裸的现实中:这里的房价听了让人乍舌,这里的物价让人叹息,但每年还是有大批量外来务工人员涌向这个经济高速发展的城市,因为生活所 迫,在这座城市努力奋斗着。在中国,每年都有农村向城市人口大面积迁徙,只有到年底才会回老家和家人团聚,所以有了“春运”与“空城”这些名词。

“家常便饭”般的访问困难——但办法总比困难多                 

       每年都有一小部分被访者流失(回老家或离开这座城市),在访问新住户的过程,最大的阻力就是拒访,这应该是任何项目遇到的家常便饭。这个项目不同于一般性 的商业调查,而城乡劳动力流动调查是针对家庭,在挖掘一个家庭的生活各方面,延伸到不仅仅是户主,还有父母、孩子、兄弟姐妹等相关问题,首先访问内容的隐 私性就让很多人拒绝回答。

       其次,时间的长度,一份问卷不管家族成员的多寡,光是时间耗时至少1个多小时,让有的忙碌的受访者很难有耐心的帮你答完,他们会催促“说好了没?完了没? 随便填”,而我们要安抚被访情绪并且让他尊重实事求是的原则。再次,没有相关的有力证件来力证自己的身份,对我们这样的社会性质的调查,心存防备无信任 感,对我们调研的真实目的持有质疑,被访无法理解与绝对的信任你,这对我们采集数据的真实性面临着很大挑战。我们会想方设法的去证明自己是良好公民且不会 把他的信息拿去交易,如身份证、暂住证,如果遇到是同省的老乡就跟他拉关系,取得对方的信任,让他暂时放下戒备心。在拒访面前我们我们队员都训练出了良好 的心理素质,怀有一颗越挫越勇的心,常对自己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并且相互鼓励。

别样感激——来自老受访户的支持与信任                

       我很感谢那些历年参与我们项目的老住户,正因为有了他们的信任与支持才有了今天更准确更有意义的真实数据。他们会认真耐心的回答你每个问题;他们会在你离 开时热情邀请你留下吃饭;他们会在你离开时拉扯着让你带上老家的特产;他们会在你堵车的途中依然坚守相约的地点;他们会不听家人的反对声音无条件支持你的 工作;他们会放下生意(工作)配合你的访问;他们会访完后拒收小小误工补贴并告诉你给更需要的人……

“我”眼中的“他们”与“他们”                

他们——

       受教育及培训经历:大部分的教育都只是小学初中的文化程度,因为学历的限制让他们找工作受阻;

       工作环境:因为大部分他们都是没有学历和技术,外地人工作强度很大,让他们身心都很疲惫;

       社会保障问题:这是一个很现实问题,他们没有医疗保险,不能生病,不敢生病,生病不仅要花费医疗费还要担误工作,担误工作意味着就会少了收入,他们不仅要 保证自己的温饱还要担负着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所需,他们紧衣缩食只为了能节余更多的钱寄给老家的老人和孩子维持家里的正常开支;

       住房情况:住房条件差,大部外地人会租住较偏远的城中村,由本地人自建房隔成的一间间小房子或是单位宿舍,他们没有家电,没空调可以降温没有电视可以娱乐,唯一可以拿出手的就是一部可以和家人取得联系破旧的手机;

       子女教育:子女在老家由年迈的父母照看,对家乡的留守儿童缺乏父母的陪伴与关爱,对他们身心健康发展有着不利影响;

       心理感觉:地位低下使打工者的内心承受巨大的巨大与自卑感,从他们的言辞中,可以发现他们对生活的急迫追求与对生活的无奈;

他们——

       但是也有一些让人暖心的被访家庭,在这里过得相对富裕优越的生活。他们大部分是早前来杭州做生意的商人,他们通过努力在杭州买了自有房且户口也跟着迁过 来,孩子在这边顺利上学,甚至有自己的车,每当做起这样的样本的时候,我真的由心底替他们高兴,让我们看到并不是所有的外来务工人员都在拮据的生活沼泽中 挣扎,也有和本地人一样“平起平坐”的甚至远超本地人的生活质量。

愿望期待

——通过调查使生活变得更美好

       通过中国城乡劳动力流动调查项目让我们接触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每一份问卷代表一个家庭,每个家庭背后都有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可能是动人的也可能是辛酸的, 但是我们剖析了这些故事,这些故事就有了他存在的意义与价值。400个故事汇成一串串数据,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调查出的数据可以起到决定性参考作用,在不 久的将来可以给外来务工人员的生活条件得以改善。期待国家能提供更多免费职业培训,加强能力的培养;能对外地人有一些扶持政策;强制大小企业都要给员工买 保险;有更多的廉价房可供选择;子女可以在城里上学的优惠更多……拉近贫富差距让外地人的地位提升,生活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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