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2021年6月22日上午9点，达特茅斯学院Ethan Lewis教授受我院“暨南论道”公开系列讲座第31期活动邀请，分享题为“New technologies, productivity, and jobs: the (heterogeneous) effects of electrification on US manufacturing”的合作研究。我院院长冯帅章教授主持了本期讲座。

冯帅章教授主持讲座

Ethan Lewis教授的研究重点是美国劳动力市场如何适应移民和技术变化，包括企业如何调整其生产技术以雇用低技能移民。他的研究成果发表于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Quarterly Journal of Economics,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American Economic Journal,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 等顶级经济学期刊。

技术进步能在多大程度上提高生产效率，会带来何种福利分配效应，是创造就业还是减少就业？为了更好解答这些在电子信息化时代仍困扰我们的问题，Ethan和合作者通过回顾第二次工业革命期间制造业生产电气化的历史， 使用1890-1940年的美国城市产业层面的数据，来研究现代重大技术变革对生产就业的影响。

1882年，爱迪生建立了最早的商业发电厂，当时主要用于电灯照明。十九世纪末，电力成本较高，制造业动力来源的三分之二仍来自蒸汽。二战之前，虽然水电厂的发展降低了用电成本，然而当时的技术条件还无法实现长距离输电，这使得当时各行业各地区用电程度取决于本地的发电条件，所以电气化程度有比较明显的地域和行业差异。电气化之前能源消耗强度更高的企业和距离水电站更近的地区电气化程度很可能更高，因此本文作者通过使用电气化前的行业能源强度与城市当地到早期水电站的地理距离的交互项，来识别电气化对制造业生产和就业的影响。他们通过加入行业和城市固定效应，比较特定城市内能源密集度不同的行业、特定行业内到水电站距离不同的城市的结果，来控制地理和行业对电气化的直接影响。

他们发现电气化迅速且持久地提高了劳动生产率，并且这种效应最早可以追溯到1890年，这与通常所认为的缓慢调整形成对比。电气化带来的劳动生产率增长对劳动力市场整体的影响是中性的，既没有扩大就业，也没有减少劳动力份额。但是对劳动力市场存在异质性影响，中等技能工作减少，低技能工作增加。

为什么劳动生产率的提高没有制造出更多的工作岗位？该研究认为市场结构可以解释为什么电力带来的生产力提高与城市行业层面的总体产出增长无关。该研究扩展了Autor (2020b)的多生产要素产模型。如果市场结构组成主要是规模较小的公司，能源成本的下降一般会增加产出和就业。而当市场主要由规模较大的公司构成时，根据马歇尔需求的第二定律，规模较大的公司的产品需求弹性相比于小企业更低; 因此当能源成本下降的时候，大公司倾向于提高加成和价格，而不是增加产出，从而对劳动力需求的增加有限。

产品需求曲线（根据马歇尔需求第二定律）预计会促使企业为应对能源价格的同样下跌，增加加成而不是产出，导致劳动力需求减少。为了论证他们的假设，他们检验根据电气化改革之企业规模大小来检验电气化过程是否对不同规模企业有异质性影响。他们发现在控制城市和行业固定效应后，大公司（公司规模高于中位数的公司）的电气化对就业产生负面（尽管通常不显着）影响，而电气化对于小企业（公司规模低于中位数的企业）的产出和就业都会产生积极正向影响。因此，技术变革的恢复效应似乎与市场结构相关。电气化也带来了资本深化，职业数量的增加，大企业变得更大。这些发现都和当今电子信息化时代有诸多相似之处。

在此次讲座中，Ethan Lewis教授和参会人员积极互动，对大家的问题都做了详细解答，主讲人和参会人都收到了良好的反馈。